永乐十一年(1413年)冬，征夷将军张辅与沐晟在顺州(今越南广治省)会合，在爱子江(今越南平治天省潮丰附近)与交阯军队展开激战。

　　在交战过程中，“贼驱象前行”。交阯人又玩起了他们擅长的“象战”战术。

　　张辅已经有了打败“象军”的经验，他告诫士卒们：

　　“一矢落象奴，二矢射象鼻”。

　　就是用箭首先将骑在大象身上的“象奴”即士兵射倒，然后再用箭射大象的鼻子。因为大象身上的皮实在是太厚，难以用箭射伤它，只有鼻子部分的皮稍薄，可以射穿或者能够射疼大象。

　　这一招果然灵，“象奔走，自蹂其众”。交阯部队因大象狂奔踩踏而伤亡惨重。明朝军队“矢落如雨”，结果取得“贼大败”战绩，擒拿贼帅56人。

　　当明朝的军队追击至爱母江时，“尽降其众”，交阯军队全部缴械投降。

　　到了永乐十二年，明朝军队将交阯国的伪皇帝陈季扩活捉，将其绑缚，送到京师南京，交阯乱贼终于再度被大明王朝平息。

　　据《明史》记载，征夷将军张辅曾经四至交阯，前后建置郡邑及增设驿传递运，规划甚备，管理谨严周密，交阯人在当时所畏惧的人，只有张辅。

　　但交阯的稳定还是只是暂时的，他们不断出现反叛明朝的现象。

　　到了明宣宗朱瞻基时，明朝又不得不发兵对交阯进行平叛。

　　据《明史》卷一百五十四《李任列传》记载，宣德元年(1426年)，时任交阯都督是一个名叫蔡福的人。但此人后来不幸被反贼所获，反贼又逼令他来招降明朝守城将领李任。

　　李任当时正坚守昌江城，在城上，他把蔡福骂得狗血喷头：“汝为大将，不能杀贼，反为贼用，狗彘不食汝余。”发炮击之。

　　反贼赶忙簇拥着蔡福离去，“大集兵、象、飞车、冲梯，薄城环攻”。

　　黎利(越南后黎朝开国君主)以昌江市为明朝官军往来要路，悉力攻之，把昌江城围得像铁桶一般。

　　李任与指挥顾福帅精骑出城掩击，烧其攻具，打退敌人。

　　反贼又筑土山，居高临下，向城中射箭；同时又凿地道，暗中让士兵潜入城内。

　　李任、顾福率领守城军队，随方御之，哪里出现敌情，就向哪里进攻，打退攻城之敌。明军死守城池，长达九月余，双方前后交点达三十次。

　　但是，到了宣德二年(1427年)四月，昌江城终于沦陷。李任、顾福仍然帅“死士”三战三败反贼。

　　打到最后，反贼“驱象大至”，用“象军”来开展“象战”，致使已经精疲力竭的明朝军队“不能支，皆自刭死”。将士们宁愿自杀，也绝不落入敌军手中。昌江城中军民妇女，不屈死者数千人。

　　明朝军队失败了，城池失守，又回到了交阯人的手中。

　　由昌江城保卫战可知，大象军队在战斗的最后冲刺阶段，发挥的作用是相当大的，因为人的体力终于熬不过大象。这批训练有素的大象，堪称是地地道道的“战象”，它们与“战马”应为同一个系列。

　　束有春2025年9月12日于金陵四合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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