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情,共情,投情,熟稔之后,又新识一词,名为逃情”,对情,为什么要逃?逃得又是何情?

  如何逃情?我的心中并不明晰。只知,逃情,不只是逃人世的情爱,有时候心中有挂也是情牵。

  我大抵是个难以逃情的人,因为在意和牵挂的东西极多。以为写文是一种解脱,殊不知也只是在一个安静的位置上,去看世界的热闹。以为听歌是一种与日常琐碎的负隅顽抗,不曾想,却又时常陷于他人之情的深渊。后来,我便知道,我是无法逃情的。正是因为那么多情,我才能在文中敢于释放自己,才能与他人侃侃而谈,可又恰恰因为这些无法优容的情,无比强烈的支配着我一生的愁绪。这情绪时好时坏,常常让我不愿接受不敢恭维。

  所以,有那么一刻,我是恍惚的。情何以逃呢?人纵使能相忘于江湖,情却是比江湖更大的。这种“逃”,究竟是逃离还是我内心的逃避,打着洒脱的旗号假装逃避无法忘却的情,那这种情,为什么要逃呢?

  写到文末,遽然理解,我所说的“逃情”,逃得应该是“烂情”。这种“情”是会带给你惊甫不定的坏情绪,是会影响你人生选择的多情之绪,是胡乱支配你的愁情之绪。

  林清玄说,逃情最有效的方法可能是更勇敢地去爱,因为情可以病,也可以治病。在我的人生态度中,理智只不过是人生的一部分,感情才是我人生的全部。若要提到真实的人生,情爱绝对是免不了的,它活在人中,人活在情爱中。所以,以我之心,我不希望我是个完全可以逃情的人。我要做一个感性的人,我愿意以我的七情六欲去面对我对这个世界的感知。可我又深知,我的感性不能泛滥成灾,所以我还是需要逃一些情的。我逃的不是感性与理性的对立,而是被愚蠢支配的感性,被冷漠充斥的理性。

  情不但不可逃,也不可求。

  逃着逃着,记忆仿佛自时空遁去,渺无痕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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